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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王子和人鱼

当年说是要参本,结果遇上了史诗性性的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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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和人鱼

 

前战方歇,后战又起。

 

随着元宵节的一声烟花散尽,新的足球赛事J-G-JJ(金光九界)杯开赛在即。

 

对于“战神”这支球队的的粉丝而言,上一届的赛程堪称噩梦。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以“团结一心”的信念来建立最强战力的“苗疆战神”,会从内部分崩离析。

 

“苗疆战神”这支球队的建立,本就和其他的战队不同。苗疆国际建立“战神”的初衷就是将子弟扔进球队里,利用球场上男性之间凶狠无情的对撞来让这些富贵子弟脱胎换骨。

 

商场如战场;球场亦如战场。

 

商场上、球场上,唯有敏锐的目光、狠绝的决断、快捷迅猛的手段,方能获得赢利。

 

何况一个身强体健、容貌俊美的球星,本身的商业价值就是不可估量的。曾经的恶首撼天阙、王叔竞日孤鸣……哪一个不是带着万千宠爱和瞩目离开的球场?就连球技一直被评论员们大肆诟病的小王子苍越孤鸣都有大量的颜妹粉。

 

颜即正义,何况他们还有实力!有了这帮璀璨夺目的王子球星,苗疆国际连广告明星都不用花钱去请。

 

却在去年中秋之后,苗疆国际领导层三易其主,狠狠地上演了一番叔侄兄弟倪墙的戏码。最终不但苗疆国际的股价一泻千里,更导致“战神”中处于中坚力量的狼主千雪孤鸣、藏镜人等一干天王巨星从球队脱离了出去。

 

反倒是刚刚升上甲级联赛的小球队“地门红塔山”,趁机捡了这两个大便宜,令“战神”的球迷们无不扼腕跳脚。

 

而今的“苗疆战神”,别说是狼主这些天王巨头,就是一些实用型的球员都是稀稀疏疏,撑不起场面!

 

明眼人都看得出,被“双王子”——竞日孤鸣和天阙孤鸣这两叔侄狠狠搞了一下的苗疆国际,已经大不如前,很难拿出大笔的金元给球队去购买天王巨星,重新构建一个苗疆王朝。

 

即便新任总裁苍越孤鸣顾念旧情,不顾商场上的促襟见肘,狠狠心拿出一大票金元来充实球队,但冬季转会期刚过,夏季转会期遥不可及,恐也不能成功。

 

不用敌对球队的报纸进行恶意的揣测和宣传,“战神”的球迷们已经非常自觉地忧心忡忡。不用看体育报纸,不用资深球迷解析,球迷们都清楚,新一轮的JJ杯,“苗疆战神”的开场只怕是不妙。

 

不想,现实却比球迷们担忧的更骨干。谁曾想到,那个看着挺优柔寡断挺绵软重情的狼王子苍越孤鸣会这么狠心,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将所有的资金留存在苗疆国际的商业重建上,却是舍不得拿出一分钱一分心力来充实“苗疆战神”。

 

苍越孤鸣似已对“苗疆战神”丧失了全部信心,直接将这个沉重的包袱甩给了“苗疆战神”的青训营主教练,素有“军长”美名的铁骕求衣。

 

铁骕求衣是这么一个人:他出身墨家,是“足坛教父”默苍离,九算忘今焉、欲星移、玄之玄……这些传奇教练的同门师兄弟。

 

按理,铁骕求衣早就该是球坛知名的元帅。然而他却与其他的墨家主帅们不同,始终默默无闻地呆在“苗疆战神”的大后方,守着青训营,偶尔为“苗疆战神”输送一两个战力。

 

比如说,曾经的现象级球员风逍遥。

 

风逍遥,代号“兵长”,绰号“风中捉刀”,球场上的速度狂者。他曾经代替离家出走的狼主一段时间,驰骋在甲级联赛的绿茵场上,充当左前锋;后更是一脚飞铲,踹断了足球疯子北风传奇的左腿。小帅史精忠因此死在准决赛的教练席上,被教父默苍离喷得死去活来。

 

也是此战,风逍遥吸收了大量的粉丝。虽然很快,因为狼主回家,位置重合的风逍遥又退回了青训营,没有再继续踢甲级联赛。但是国内足球评论,只要提到小将,就算是最苛刻的评论员都会不吝啬地给风逍遥一个赞字。

 

然而对于铁骕求衣,就算出身墨家,还是教父的师兄;就算培养出了风逍遥这样凶猛的生物,其只指导过青训营的简历,依旧是不容忽略的软肋。

 

球迷们不得不将目光转向跟着铁骕求衣,走进“苗疆战神”更衣室的那些年轻稚嫩的脸。别说是苛刻的球迷了,就是一般的吃瓜群众都不觉得这些嫩头青能比“苗疆战神”尚存的那些班底强悍多少,更妄论要和狼主、藏镜人等一较高下。

 

年轻虽然意味着年轻有力的身体素质、勇于拼搏的精神面貌,但是同样意味着欠缺经验,缺少足够的技巧培训……怎么看,将青训营直接提升到职业赛场,这都是苍越孤鸣的一次赌博,一场九死一生的豪赌。

 

对这样近乎“滥竽充数”的做法,球迷无不郁闷在心头。不少打着球迷名头的足球流氓更是瞅着苍越孤鸣这个富二代,差点就变成国民老公的小白脸怒火中烧。寄个刀片、送包假炸药什么的已经令苗疆国际的客服经理姚金池花容失色、烦不胜烦。

 

但是不论球迷怎么不乐意,都不能改变苗疆国际老总的决定。

 

风逍遥得到老大铁骕求衣集体签约“苗疆战神”球队的消息时,正坐在岳飞凕的床边上。他刚和岳飞凕赛过一场实况足球。岳飞凕硬是拿着特典角色“风逍遥”,从正面将风逍遥手里的“藏镜人”从强攻杠成了弱受。

 

对于这样的结果,风逍遥表示,不论是他输给了岳飞凕,还是“藏镜人”输给了“风逍遥”,他都难以承受。

 

岳飞凕却说他十分熟悉风逍遥,而风逍遥没那么熟悉藏镜人,风逍遥拿“藏镜人”的角色,当然会输给他手里的“风逍遥”。

 

这种解释近乎歪理,根本就是用来安慰人的。可是听在风逍遥的耳朵里,还是让他的心里感到甜甜的。

 

甜甜的,涩涩的。

 

风逍遥垂下眼帘,看着床上形销骨立的少年,心里的涩味很快弥漫开来,掩盖了刚刚泛起的那一丝温馨的甜意。

 

少年得的是血癌,被察觉的时候已经到了末期。繁复的治疗也只是令病人最后活在痛楚里,已无法延长太多的生命。

 

岳飞凕在医院里放弃了治疗,然后退出了病房。不过回来后,他倒是一直在喝一种中药。风逍遥原本是坚决反对小弟对自己的性命这么轻忽的。但是在岳飞凕靠着那不知道哪里来的中草药,熬过了当初那个主治医生断定的“最后一个月”,风逍遥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岳飞凕虽然熬过了一个月,人却比过去消瘦、孱弱了很多,整个人瘦得就剩下皮包骨头。风逍遥一直陪在岳飞凕身边,眼瞧着他一天一个模样,一天比一天瘦得可怕,心里不仅有着无以复加的疼痛,更多的是恐惧。

 

恐惧岳飞凕熬不下去;恐惧岳飞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对岳飞凕说呢;

 

他还有一些很动听的话没有说给岳飞凕听呢。

 

正在风逍遥神思恍惚的时候,手机响了。风逍遥划开手机解锁,就看到队友白日无迹发来的短信,要他归队参加青训营和“苗疆战神”的集体签约,成为职业球员。

 

风逍遥看着这条短信,微微发愣,然后迅速地将手机塞回了裤袋里。仿佛这条短信无光紧要,风逍遥继续蹲在岳飞凕的床边,打算就着岳飞凕今天气色好,多和他聊聊天。

 

岳飞凕却比风逍遥料想得更了解他。在风逍遥盯着那条短信微微愣神的时刻,岳飞凕就察觉到那条短信上携带的绝不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怎么了?”很清楚风逍遥懒散的行事作风,和对待自己时的态度,岳飞凕主动询问。

 

风逍遥却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岳飞凕,而是笑得十分随性(在岳飞凕眼底却是十分的别扭)。风逍遥回避了问题,道:“没什么,垃圾短信一条。”

 

岳飞凕没有被风逍遥忽悠过去。他直接伸出手,向风逍遥讨要手机,摆明了不信风逍遥云淡风轻的说辞,要自己来亲眼见证。

 

风逍遥看岳飞凕一脸的认真、执拗,一双干净得近乎透明的眼睛笔直地看向自己,他心里立即叫了声不好。风逍遥和岳飞凕从小认识到大,最清楚这小子执拗认真的个性。别看平时都是一副软糯可欺的样子,但是执拗起来就强势得不得了。

 

风逍遥最受不了执拗强势起来的岳飞凕,特别是在现在这时候。

 

对待岳飞凕的时候,风逍遥总比对待旁人更多一分耐心、韧性和不忍心。要他拒绝病重的岳飞凕,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啧,真不知道谁是大哥,谁是小弟。

 

风逍遥立刻从床边上弹跳起来,面对着岳飞凕,向后稍退了一步:“月,你这样,我会觉得你不信任大哥,觉得大哥在骗你。”

 

岳飞凕“嘁”地一声笑出声:“大哥不给我,也没有关系。我有先生的手机号码的。”

 

先生?哪个先生?哦,当然是指风逍遥他们球队的主教练铁骕求衣。

 

风逍遥疑惑地摸了摸脑后的马尾:“你怎么会有他老人家的联系方式?”他不记得他家小弟和老大仔有什么交集啊。

 

岳飞凕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风逍遥,一脸的高深莫测。

 

风逍遥顿时就明了了,不由得暗暗叫了一声苦。他歪了下脑袋又正了回去,无比悲苦劳碌地叹了口气:“我就说上次你怎么会知道狼主,还积极劝我答应替他的位置,原来是老大仔一直在背后捣鬼。”

 

他就知道,老大仔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岳飞凕是他的软肋。只要说动了岳飞凕,也就等于说动了他风逍遥。

 

啧啧,好奸!

 

心知挣扎无益,不过是多拖延一点时间,还让岳飞凕白白担心。风逍遥不再回避,在岳飞凕略带揶揄的目光下,只又磨蹭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实地佯作不甘不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风逍遥走到床头,来到岳飞凕的身边,将手机放到了病弱少年的手中。然后也不等岳飞凕有所动作,人就迫不及待地向门口走去,对岳飞凕说了一句“我去帮你喂鱼”,就匆匆地跑出了卧房。

 

风逍遥这么匆忙地跑走,倒是让岳飞凕小小意外了一下。这让他对手机里的那条短信越发好奇起来。

 

解锁手机,点开短信箱,岳飞凕立刻就找到了白日无迹的那条短信。

 

看到短信中,提及要风逍遥正式签约,成为职业球员的内容,岳飞凕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缓缓地放下了手机,转过头去看向明亮的窗外。

 

要说风逍遥,岳飞凕再了解不过。他这个大哥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好人,看上去懒散,其实比谁都认真,也最重情义。

 

当初,风逍遥顶替千雪孤鸣,出现在甲级联赛上。虽然只踢了三场,却惊艳了无数人的目光。那样快速、凶悍的球风,干脆利落得近乎无情。

 

因为太过惊艳,风逍遥虽然还不是正式的职业球员,实况足球还是在当年的圣诞特典留了个角色名额给风逍遥。

 

所以,当千雪孤鸣回归,风逍遥功成身退退回青训营时,是有很多球队或明或暗地向他递出橄榄枝的,结果无一例外都被风逍遥拒绝了。

 

对于风逍遥拒绝所有球队的邀请成为职业球员这件事,外界的评论基本分成两派。

 

大部分人认为风逍遥太愚蠢,拘泥形式;或者认定那三场惊艳夺人的表现不过是风逍遥的一时风光,夸张了他的价值。只有少部分人赞赏风逍遥是一个重义气、轻前程的年轻人,觉得他是为了铁骕求衣才会留在“苗疆战神”的青训营中。

 

重义气、轻前程。

 

岳飞凕咀嚼着这六个字。

 

风逍遥虽然行事懒散,作风直率。可毕竟是一个热血的年轻人。整天踢着足球,风雨无阻地刻苦练习,怎么可能不想成为职业球员?

 

岳飞凕还记得他们年幼的时候,大概也只有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候的风逍遥就已经开始踢足球了,还“大言不惭”地跟岳飞凕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成为职业球员,而且技艺高超,总有一天会成为球王玉千城那样的人。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风逍遥变得散漫起来,不再将这样的话放在嘴边了呢?

 

无情葬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身边人的变化很难逃过他的双眼。风逍遥不再开口闭口职业球员,目标成为球王,岳飞凕记得很清楚,那是开始于他这个小弟的身世被八卦周刊突然曝光。

 

早在身世被曝光前,岳飞凕就知道自己的出生很不光彩。球王的儿子能给一个男孩以光荣,但是私生子三个字会将这份光荣变成彻头彻尾的丑闻。对于足球,岳飞凕是怨恨的。但是他认识的那唯一的一个,肯对遭受众多孩子排挤的他施以援手的大哥,偏偏是个足球少年。

 

于是足球对于他而言,不再是那么面目可憎。虽然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碰触它,却可以站在纯然欣赏的角度,观看风逍遥的每一场比赛,像个热切的粉丝鼓励自己的偶像一样,在风逍遥背后为他加油。

 

这倒是令风逍遥误会了,不止一次地游说岳飞凕,希望他能加入校足球队,和自己成为队友。但是岳飞凕始终越不过心底那道槛,全部拒绝了风逍遥的游说。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会成为风逍遥的阻碍,让对方在理想的起跑线上,徘徊不能前进。

 

只能说他的这位大哥真的太善良,善良到不肯伤害他这个小弟一点点。

 

重义气,轻前程。不希望自己当上职业球员时,小弟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球衣而想起不堪的身世,这样单纯、别扭到稚气的心思,岳飞凕不需要多想都能明白得彻彻底底。

 

可是他从不觉得自己和风逍遥之间的兄弟情义,值得风逍遥放弃整个职业生涯,放弃自己的梦想。

 

风逍遥代替千雪孤鸣出战是在三年前,那时候风逍遥只有十七岁。

 

现在风逍遥已经二十岁,一个足球运动员最有活力最能引爆奇迹的岁数,岳飞凕不希望风逍遥这颗珠宝就此埋没。

 

风逍遥说替岳飞凕喂鱼,他就真的打开冰箱,调配了一大桶鱼食,走出大门去给岳飞凕养在家里的“鱼”喂食。

 

要说岳飞凕真的和奇怪,别人家养鱼都是养在浴缸里。他倒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条大鱼,只能养在自家别墅的游泳池里。

 

岳飞凕的爸爸岳万秋年轻时,和球王玉千城,也就是岳飞凕的亲生父亲是同队伍的队员,算不上天王巨头,名气也非默默无闻。二十多年的足球生涯让这位球星积攒了不菲的身家。即便他和妻子双双离去,他们的儿子岳飞凕依旧能过着有房有车,还有一大笔信托基金支付生活所需的安乐生活。

 

相较于穷小子风逍遥,岳飞凕当真算得上是个小富翁了!

 

风逍遥拎着塑料桶走到水池边,看了波光粼粼的水面一眼,随即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鱼食,哗啦一声,全部撒入泳池之中。

 

顿时,安静的水池池面波浪翻卷而起,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风逍遥连着散了三四勺子的鱼食,便放下了握着勺子柄的右手。

 

风逍遥眯起眼睛,看向泳池的水面。算不上深的水池,被搅动得浪花朵朵。但是明亮的阳光洒在水面上,被水花反射得刺眼无比。风逍遥只能看到大片的水花被卷动翻滚起来,却看不清这池子里正嬉戏着的生物究竟是什么。

 

这让风逍遥气馁,并且越发地好奇起来。从岳飞凕将这条大鱼扔进游泳池里养起来的第一天开始,直到今天风逍遥都没能有幸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就像此刻一样,每当风逍遥靠近到泳池边,总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他看不清水底里的生物究竟是什么物种。

 

只偶尔两次,这水底里的生物太调皮,没能隐藏住自己的身形,从水中跳跃而起,让风逍遥瞅见了它硕大而漂亮无比的尾巴。

 

没错啦,风逍遥就是觉得,岳飞凕养的这条大鱼一直在设法隐藏自己,不愿让风逍遥看见它的真面。

 

他也曾忍不住好奇心,向岳飞凕询问他究竟养的什么品种。岳飞凕却是“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养的是一只海猪。

 

呵呵哒,真以为他不知道海猪长啥样呢?他至少知道海猪不会有那么一条大大的,长满美丽的红色鳞片的鱼尾巴的!

 

显然,今天这头“海猪”照旧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风逍遥冲波浪翻卷的泳池咧咧嘴,然后重新将鱼食一勺一勺地洒进泳池里,直到塑料桶见底。

 

风逍遥将塑料桶和勺子放进泳池里洗了洗,将粘在上面的最后一点鱼食弄到水里。洗干净了塑料桶、勺子,风逍遥站起身,抬头看向岳飞凕卧室的阳台。意外地看到岳飞凕竟然站在窗前,正低头看着泳池这边的情况。

 

风逍遥心里一突,想到岳飞凕现在的身体状况,大鱼的真面目什么的立即扔出了脑袋。他忙不列跌地拎起塑料桶,就跑回了别墅里。

 

推开卧室的们,风逍遥一抬眼,就看到岳飞凕还站在窗边。虽说已是初春,到底还是天冷风寒的时候。岳飞凕站在窗边,就算窗户关着,风逍遥也担心他被冻着。现在,病弱的岳飞凕,在风逍遥眼里,比瓷娃娃还易碎。

 

却是风逍遥刚刚抬脚走进卧室,一直站在窗口的少年就受到了惊动,恍惚从神思中走了出来。

 

岳飞凕回过头来,看向正快步走近自己的风逍遥。然后在对方距离自己五步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月记得小学的时候,大哥总是找机会,游说于月,要月参加足球队,和大哥一起踢球。”

 

风逍遥脚下一顿。想起当年干的那些“蠢事”他就尴尬得不得了。不由得就侧过身去,却不能转身跑掉,只好虚握着拳头搁在下巴下面,心虚地咳嗽了两声:“那不是大哥以为月你也喜欢踢足球……咳,都怪大哥粗心……”

 

尴尬无比地解释,风逍遥真恨不得跑去踹小学时候的自己,真是狗拿耗子——没事找事,做事情都只凭自己的好恶,自以为是在帮助飞凕,结果却是在对方的“伤口”上猛戳……

 

“我是喜欢踢足球。”

 

不等风逍遥懊恼地说完,岳飞凕已经打断他的话,突兀地说道。

 

风逍遥一怔,惊讶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小弟。想起那条短信,陡然间风逍遥又明白了过来:“月,你不用这样说……大哥只是觉得职业球员规矩太多,太拘束了。这会要了我的命的!”

 

风逍遥自觉辩解一点不夸张。他现在身在青训营,规矩还不很多。但是职业球员就不同了。各种规则条条框框地束缚,为了保持好的身体素质,是绝对不能胖一点点or瘦一点点的,节假日都不能好好地大吃一顿。这样“艰苦奋斗”的日子,懒散惯了的他绝对受不了。

 

岳飞凕只是笔直地正视风逍遥的眼睛,片刻后方才缓缓地垂下眼帘。岳飞凕说自己喜欢足球不是在骗风逍遥。他的父亲岳万秋是球星,他跟着从小接触足球,又十分崇拜自己的父亲,自然也梦想着在绿茵场上奔跑,将岳万秋作为人生的目标,努力追逐和超越。

 

直到自己的身世,于意外中被揭露出来。

 

不堪的身世成了玉飞凕心底永远的结,想要解开总是千难万难,何况少年从来没有想过要解开。


     一平一负。铁骕求衣带领下的“苗疆战神”甫一开场,便是不利。

对此结果,铁骕求衣却早有了预见,并不觉得意外。

 

第一场的对手是“达摩金光”。对手虽然刚刚升入甲级联赛不过一个赛季,但是来势汹汹,颇有争鼎天下的意味。要不是狼主千雪孤鸣和藏镜人因故没有出场,以现在的苗疆军团,根本不能与之一争高下。

 

能得一平积一分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

 

至于第二场,会输给“雁羽织造”,更不出铁骕求衣的意料。“雁羽织造”场上第一队长是默苍离的弃徒上官鸿信。虽说是弃徒,在铁索球衣看来,上官鸿信远比俏如来学得更系统一些。尤其是那一张“嘴炮”,更是深得默苍离真传。

 

唯一让铁索球衣意外的是,第一个中了“嘴炮神功”的不是墨雪不沾衣,而是风逍遥。

 

一向以好性格示人的风逍遥,却是在这场比赛上,毫不犹豫地冲上官鸿信挥出了拳头,然后直接被红牌罚下场。

 

因为上官鸿信精彩绝伦的假摔,风逍遥还被加罚两场不得出赛。

 

这就有点坑了!

 

铁索球衣本就为可堪大用的大将的稀少而烦恼,想不到上官鸿信还个他闹出了这一出。真不愧是默苍离手底下教出来的,当真和他们九算不对付。

 

 铁骕求衣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为下一场比赛而头疼。

 

正在铁骕求衣为球员不够用而头疼不已的时候,球队第二队长白日无迹带着一踏资料走进了教练办公室。

 

白日无迹将资料放在桌上。铁骕求衣却发觉这名一向令自己很少费心的第二队长此刻脸上正露出一丝古怪的神奇。

 

“怎么了?”铁骕求衣随意的扫了一眼刚刚摆在桌上的资料,知道是应征球队选拔赛的球员的档案。

 

白日无迹闻言,脸上的古怪越盛。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从那一沓档案里,抽出了一份摆在了铁骕求衣的面前:“先生,这该看看这个。”

 

铁骕求衣看向那份被特别拎出来的档案,随即眼中光芒深邃了起来,随即眉头深深地褶皱了起来:“北风传奇?”他不是被风逍遥踢断腿,之后就退役了吗?怎么会想到跑来“苗疆战神”?


后面的我就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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